我十四五岁就穿大姐的高跟凉鞋,在上下学的马路上飞快地奔跑
这不是因为母亲或者我的虚荣,而是因为大姐的慷慨和我的乖觉
我不会在家里为自己争取任何像样的打扮,从头顶到脚底
成长已经让我苦恼不已了,打扮更让我感到羞耻
我三十六岁这一年才首次把头发留到了背心,发现一点也不像母亲说的那样难看
大约母亲是用心良苦地不让我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即使我的嗓音条件、音乐天分并不比姐姐们逊色,母亲也隐忍着不让我发现自己的艺术才能
我是何等地专注于自己的内心生活,以致我从没艳羡过两个姐姐的长发
爱在别处,我总是漫不经心、恍惚动荡地面对时光
我躲在姐姐们的时装里面,肤色白得反光,好像在伪装一个城市女孩
但我在小城重点高中校园里自觉天成的高度紧张的生活节奏和玩命学习的积极态度,令男同学也感到心虚
学习上的自信让我不在乎自己暂时的非城市人的身份
听堂妹说完,我一句话也说不也来,最后我只好对叔叔婶婶说:“让她离吧”
我分明看到叔叔婶婶眼神暗淡下去了
20、好像血液里的毒瘾一样致命,又比漆黑水底里的橙黄灯光更暖人心
你不是喝醉了吗苏和蝴蝶都在做梦,花儿都散开了
我终于明白:要喝醉了,您真的不需要挥之不去的诗歌,月光下的美酒,热情的弦乐和怀念的小船
每部分都有一个如实的自我念想和渴求,那些不卑鄙的体验,慢慢腐蚀着本人的本质
咱们理想摆脱这充溢着陈腐气味的樊笼,将本人推向更为宽大的大海
咱们像一朵受了灾害的浮云在旁人的寰球里游来游去,寂静地推翻了一切人的生存
本来,这从来即是一种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