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月色》是我踏着春夏季秋季冬的节奏,在汩罗江边这个诗圣写就《离骚》的场合,把我所学所思所见所感都融入了诗歌的红墨水里,而后飘洒下一粒粒的笔墨垒起的
这笔墨就像我父亲手中的健将落地抽芽,过程10多个春夏,老练成了《一地月色》,翠绿了我的眼睛
这是我的稻子,固然青涩,但稻穗仍旧下沉;这是我的番瓜,它仍旧有了丰满的胸膛
大概真的会如少许人所即使说,那些我在意的在意我的,你还保持在意么,不会了吧,大概是我从来期望的太多,大概是我从来在意的太多,仍旧那么的据理力争,淡漠,变的越发冷血了
说,忧伤过多,天际也会暗淡.
大学哔业前夕,我已经在国家级报刊发表了若干篇不错的文章,很喜欢我,很欣赏我的才气,教过我马列文论的张运贵老师,已经升任大学的常务副校长,他说可以帮助我在省城找一份很好的工作,甚至可以把我留在大学工作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毅然回到了家乡工作
三年以后,我拒绝了众多条件很好的女孩子的好意,顶住了众多朋友的苦劝,毅然娶了杜鹃
朋友的脚下却像生了钉子,不管渔船如何摇晃,他都稳稳站在船头,不慌不忙地取出鱼杆,往鱼杆上穿鱼饵
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都市人的那种娇奢,更没有现代小男人的脂粉气
长期的海上生活,使他的皮肤变得黝黑
也许是对人生有了另外的理解,他的衣着更是不修边幅
如若不是他的白提恤上印着“北京矶钓”,就几乎与当地渔民毫无二致
平时,他是极为安静的,喝酒时也不喜欢用杯子,而是拎一个酒瓶,选择一个角落,仰着脖子喝下去
那份洒脱和自信,在无声地告诉你:这才是阳刚的魅力
只有提起海,提起海钓,他才立即亢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跟你讲,讲他们在海上的一切―――他对于海的爱,到了极至
/> 护林站 王登学 护林站窝在一疙瘩山凹里,被一眼泉捧出地面,如树一样生长在水中
面对湿润的祁连松涛,一条羊肠小道把护林站的视线引向大山深处
护林站后面的山坡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放着一群洁白如云的羊,一会儿拄着羊鞭撅达撅达地跟着羊群,看羊们一口一口地吃草;一会儿坐下来,凝视对面的护林站,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顺着小路走进林中,护林站变成了一个小白点,艰守着入山处的风景,远处炊烟笼罩在山村上面
对面的阳坡上一块苗圃地,亮绿的华北落叶松与黑绿的青海云杉形成对照,好比人生
使你为之振奋,为之激动
进入林子深处,一种潮润袭进心灵,已看不见护林站,也许护林站正透过树干在远方窥我
一些尘封的记忆打开,往事清晰可辨
十八岁那年,踩着父亲有足迹在大山里做了一名护林员,天这么蓝、树这么绿,祁连山群峰如浪,林涛如流,一阵激动和惊喜
日子久了,大山里生活的单调和寂寞占据了整个心灵,一种心怀意冷之感袭来,一种失落与失望袭来,学会了用抽烟、喝酒、打牌还消遣度日
喝酒最好,喝醉了一头倒下去少了许多烦恼,但是却不敢清醒,不敢面对清醒,不敢面对阵阵松涛
很想回到年迈的父母身边大哭一场,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大朵大朵的泪珠砸在脚面上,湿了涛声
想到父亲大半生在大山里度过,夜巡山林,守护着树木和动物,被父亲的这种默默奉献精神所感动,觉得生命是一种耐心和韧性
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在大山的关怀下振作了起来,渐渐地习惯了一种近乎无奈的心态,平静地面对与自己相伴的一切苦乐,耐住寂寞,守住一方纯洁的天空,少了一份空虚,多了一份充实
有时巡视山林,看到高大的树木和奔跑的动物,感到自己的伟大,想到这些也觉得安然了许多
后来,调小城工作,深为自己在大山里的那种活法激动的热泪盈眶
觉得耐住寂寞不仅是生活的境界,也是生命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