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在总统位就坐的姊夫话语很少,由儿子和女儿安排伴随
奔八十的人了,两年多来从来陷在大姐西去的暗影里唉声叹气,骨瘦如柴代替了已经的宛转,人命的时钟在一格一格计数
我生长在甘肃黄土高原,四望处,不是臭椿树,就是洋槐树,屋前的如果不是桃,房后的就一定是梨
但是我却没有见过什么桂树
我和桂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摸过它的“桂皮”——过年了,要煮肉,要放香料
香料里有八角,有小茴香,有花椒,也有桂皮
长而卷曲着的桂皮,掰开了,闻一闻,心里想:这就是桂树的树皮
连树皮都这么香,那桂花就不知道有多么香了……
秋天里、山上海大学片的茅草俯首垂了下来,路上的落叶落花和枯草多了起来,满山熟透的山稔果子也落了下来,埋在土壤里,像发酵的绍兴酒,太阳一照,发出芳香的滋味
山上的野花野草固然枯萎了,但草根仍旧坚忍,并且长得很壮,走在个中往往被草根绊住
那山中的小溪仍旧流着,水却没有春夏那么盈满,溪水的宽窄比从来少了很多
很多在水底润滑的石头此刻都露出来,偶然会瞥见快蛰伏的蛇盘卷在上头日晒的陈迹,小溪双方多了很多松针,黄叶和野山菊
新居固然漂亮,但我还是忍不住到老屋去看了一看
可见自然造化对山水画家来说,充满着无限的生机和情趣
据说范宽就曾卜居终南、太华岩隈山林之间,时常危坐终日,纵目四顾,以求画趣,虽在雪月中,也徘徊不忍离去
“览其云烟惨淡,风月阴霁难状之景,默与神通
”正是因为画家们师造化于心,所以自然美景寄于笔墨之间
“则千岩万壑,恍然如行山阴道中,虽盛暑中,凛凛然使人欲挟纩也
”范宽所画《雪景寒林图》,群山积雪,高迈雄厚,表现了北方壮美的雪山风光,深得山川之神韵
与范宽同时代的画家还有郭熙,郭熙写景的绘画颇具意趣,他曾描绘早春、清夏、秋山及残霞
也曾画《溪山行旅图》、《雪山行旅图》,自然中的松、石、木、泉、瀑都是他描绘的重要题材
而这些,都是画家们饱游山水所得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