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聪明的人看得懂,精明的人看得准,高明的人看得远
随着年龄的长大,我也渐渐发现,大一切都要听娘的,娘就是这个家的女皇,而大只是她的奴仆
娘并不象其他妇女一样到生产队干活,全靠大一个人干活挣我们三口家的口粮
后来生产队解体,田地承包到每家每户里,娘仍旧继续着她的女皇生活
大开始带我到田地里干活,我觉得大是为了不再让我在家里服侍娘,大知道娘有时会打骂我
娘可能觉得我能下地干活了,也似乎特别高兴
大往地里运粪我赶牛给他拉车,回来的时候我就颠儿颠的坐在大的手推车上;大给地瓜除草我在他前面翻地瓜蔓
每当这时,大总是接过我手中翻瓜蔓的杆子,让我到地头树荫下去玩,而他自己一个人把地瓜蔓翻到头再回来拾起锄头除草
我常常大叫:大大,我抓到了一个大蚂蚱;大大,我又抓到了一个刀螂(我们管螳螂叫刀螂)
这时大就站直身子,扶着锄头,眼睛在大斗笠下笑眯眯地看着我,嘴里说着好好玩吧玩吧,趁天还不热,大要锄地呢
大的这个动作和这几句话,重复了好多年好多年,也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大身材不高,甚至可以说很矮小
两条短腿走起路来迈步总是很快,这就看起来大走路总是小跑步
大的矮小比起娘的人高马大来,可能这就是大要受制于娘的原因吧
“这位叔叔,您这个矿泉水瓶还要吗?”一个略带着祈盼的女人的声音敲碎了我的胡思乱想——原来是一个推着垃圾车的拾荒少妇,垃圾车一头装着捡来的东西,一头的箩筐里端坐着一个小男孩
红朴朴的脸,澄澈无邪的凝视,直令我将“准诗人”的自我狂妄抛到九宵云外
到达微山的时候已近黄昏了,在去微山湖的路两边不时看到一些光着脊梁的男人在摆弄渔具,早就听说过微山湖的荷花、芦苇荡,这次能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心里免不了荡起一阵激动
到达微山湖码头的时候,却被那里的荒蛮吓呆了
我们的车还未停下,哄地围上来几十号人,他们有的砸车前盖,有的砸车顶棚,当时那场景与遇上土匪绝对没有什么两样,费了很多周折,才把车子掉回头来,我们是断然不敢再有进湖的奢望了,本想在湖边的一个度假村住下的,进去一看,一辆车子也没有,我就想来过的人和我们会有一样的遭遇,他们也不敢在此居住了
在返回的路上,我回头看了看那群还没有脱离荒蛮的同胞,看了看已近枯竭的微山湖,默默地说了声:再见了,微山湖
这一生我不可能再有机会到这个地方来了,我和你无缘
这天晚上,我们赶着夜路最终在曲阜住下了
中断3天欣喜的夏季营,坐上了还家的列车
大概因为10几个钟点的路径操劳,老伙伴先期而至
深长的晚上,我趴在卧铺上,听着列车缺乏的喘气,忍耐着阵阵腹痛,无助的苦楚潮流般涌来
遽然,大哥大响了一下,老公的短消息和缓而至:“翘首的期盼夜不许寐,张开双臂拥抱你
”鼻子一酸,泪水在我的眼圈里打转:老公和我真是心心相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