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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衣有夏衣,有冬衣、有演练服、有便服、再有大氅,所有有32件,满满一箱子
浑家老是絮叨说是不穿又不抛弃,还占场合,要我捐出去,我不承诺,老是以百般来由给予草率,我总觉得,戎衣不是普遍的衣物,穿戎衣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接受
我之以是不穿她们,是因怕再也接受不起那种崇高,怕有损武士的局面
想起复员时,当我脱下她们,卸下肩章、摘下领花时,向盟友道一声珍爱,那泪水,那呜咽的声响,于今还念念不忘,心中有一种莫明的深沉,为遗失的芳华吗?为炽热的芳华吗?
这场“打狗运动”,让我对人的本性中的凶残和疯狂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以致后来我读初中学到柳宗元的《捕蛇者说》时,文中那几句“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的描写,我总觉得是在写那打狗的情形
蜂蜜太甜了
当旅人品到蜂蜜的刹那间,竟使自己完全忘记身处危险万分的死怖境地,而陶陶然的心竟被蜂蜜所夺
23、妇女不仅仅需要一个和她相好的同床人,她首先需要一个朋友,一个伴侣,一个她可以与之商量一切事情的丈夫,包括她孩子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在这样时刻撇下她一个人,干脆一走了事的人
彼德丝
连她们的女儿也记事儿了,学会了起火,不必再催着进修了,也不复要那些化装品和美丽衣物了
路很长,家惟有一个
偶尔会问问本人,还要飘荡多久,多久又是多久?偶尔会静默坐着,看看天际,看看范围
偶尔会停下来,看看局面,看可见往的人群
偶尔会黯然销魂,会些许忧伤
奶奶已70多岁,母亲常年有病,父亲每月工资16元,交生产队8元买工分,是不能让一家老少7口吃饱肚子的
我们家去队上分菜分油杀诸分肉,总是由姐姐和我代劳,分到的东西又总不比挨队长的白眼多
分粮的时候,父亲就不得不去了,可回来后总独自呆呆地坐着,半天都不言语
屋里的家什在一天天变少,大多被父亲推到集上换成了一家人的口粮
父亲学会了吸烟,空荡荡的屋子里,整日弥漫着父亲呛人的旱烟味
父亲抽着旱烟的时候,眉间拧成疙瘩,脸上黑沉沉地吓人
可父亲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他甚至根本不会发脾气,只有一次是个例外
那次
/> “洋娃娃”其人 “洋娃娃”是我的一位女同学
她本有个不错的大名,很富有诗意的,但却给诨名淹没了
这个称谓在同学间叫得很响,一直延续到哔业十几年后,先前的戏谑已渐渐地叫成了一种亲切
“洋娃娃”之名源自于一堂班会课
那天,不知什么原因,老师让我们逐个上讲台自唱歌曲
或许是一种检测吧,因为那时我们选修的是音乐
一曲曲唱下来,鱼龙混杂,倒也十分有趣
挨到“洋娃娃”登台亮相时,她羞答答地、扭扭捏捏地往台上蹭
这对于已十六七岁的我们来讲,的确有些罕见
她又偏用十分童稚的腔调自报家门:“我为大家演唱一首《小燕子》
”“小燕子,穿花衣……”随着她的开唱,班中一片哗然,真是酸掉了我们的一洗盆大牙,差点以为是哪个幼儿园的小妞妞来唱歌了呢!完了,班里男生对她的评价是:“涎水不叽的!”当时,我们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件事
直到若许年后,有一个词泛滥开来,我们才恍然大悟,她那是名符其实的“作秀”呀!从此,大家便径以“洋娃娃”呼之了
“洋娃娃”人缘不错,但总给人一种大什么若憨的感觉
有一天课间,她突然一本正经地来到我跟前说:“李纲,你看我的眼睛里有个狗哩!”说完,她睁大了眼睛让我看
我一时没倒过梦醒来,真眯了眼去瞅
“没有啊?”我有些纳闷
“你仔细看,就在小仁仁(注:瞳仁)里呢!”我再仔细一看,那里面不分明是我嘛!而这时,“洋娃娃”早已经笑着跑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这点小把戏,竟骗遍了班里的男生,一撂一个准
这鬼丫头! 那时流行一句话:“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洋娃娃”恰恰就是有此“恶习”的人,偏偏她还又造新说
当时“洋娃娃”学的是手风琴,她便爱拣别人休息的时候狂拉
看着别人痛苦不堪地装睡的样子,她的琴技竟突飞猛进起来
据说有同舍友人谴责她时,她却嬉皮笑脸地说:“谁让你把痛苦建立到我的快乐之上了!”此典一出,以后她作践我们时,我们便只好给她“道歉”:“对不起,我没小心又把痛苦建立到你的快乐之上了!”哔业十几年后,我们翻陈年老帐时,“洋娃娃”还大言不惭坦言:“每次看到把甘伟(注:她老公)气得呼哧呼哧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唉,这长不大的“洋娃娃”啊!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
再见“洋娃娃”时,我们都已是而立之人了
那天,和浅应约去广场等候“洋娃娃”
喧闹的人群中看着她款款地走过来,一身青春学子的妆扮
近了,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却是抹不尽的流金岁月
看来,“洋娃娃”老矣,我们老矣! 大家便站在清和的晚风中闲谈着
这时,又过来一个熟识的人,带着一个奇黑无比的孩子
“这孩子真……有特色啊!”聊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
出于礼貌,我们还是生硬地把个“黑”字咽下去,换了个比较笼统的说法,但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就是太黑了!”孩子的妈妈似乎早已习惯了旁人的这种诧异,坦然地答道
“嗳,小伙子,就是要黑点才好哩!”“洋娃娃”适时地接过口说,我们也觉得稍稍松了口气
“哪里呀,是个丫头子!”孩子的妈妈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接下话去,心里懊悔着为什么偏要有这样世俗的好奇呢!谁料“洋娃娃”却作惊人之语:“好啊,那不就是个黑牡丹了么!” 顿时无语
孩子无知,欢天喜地地去了
我不知孩子的妈妈在作何想:夸奖?亦或是讽刺?但我们真得被“洋娃娃”的精典绝版给笑倒了
看来,多年不见,“洋娃娃”倒底还是成精了
从那以后,我和陈亮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我们之间的交流和日常往来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陈亮是我周围写诗的朋友中,我最为看好的一个,我曾经很认真地对他说,他是胶州最具写作实力和写作潜力的七十年代生的作者